Carlo的飛行日記

大家好，我叫庹宗翰，今年快四十歲了，距離我大學畢業已經有15年以上了。
我已經結婚十年了，對象是跟我交往5年的學妹。這裡我要特別感謝我的好朋友：
「林真率」。

真率是我大學參加天文社有一次到中原大學辦活動時認識的。

他是念中原特教系，一班人對特教總是會產生異樣的眼光。

而真率以前在大學時常常跟我這樣說：

「你可別認為特教系的學生，就是以後出來都是在教智障，腦殘的人阿，就算真的是這樣，
我們也要對這分高尚的職業抱持著尊敬的態度，不能隨便瞧不起人。」

我大學是念位於陽明山上的文化大學哲學系。因為從小對文學有興趣，
所以在報考大學的時候也是以中文系，哲學系等類的科系來提前為以後找工作做準備。

現在出了社會，我因為熱好文學，也打算以文學當作是終生職志。所以我就找了間報社來工作。

後來因為學妹娘家那邊覺得我收入太低，不免有點瞧不起我，我未來的岳父還跟我嗆說：
「我限你在一年之內升上主管，不然休想娶我們家茵茵」後來因著我跟茵茵對愛的堅持，
我也很爭氣，果真升上了主管，當然，也順利的娶到了我的美嬌娘。

而真率他大學畢業後在電視台工作，他現在是當紅節目「世界大不同」的外景主持人。

因為他從小就喜歡東奔西跑，所以對環遊世界很有興趣。他常常總是在我們吃飯的時候說：
「我這個人心無所定，總是希望能夠獨善其身，浪跡天涯，我到了哪裡，哪裡就是我的定!
我這一生忙忙碌碌為的就是希望能夠捍衛我心中的那塊的淨土，那是一個不受污染，幸福洋溢的地方。」

真率在他的房間牆上貼滿了各式各樣的東西，有海報、壁報紙、也有NBA、美國職棒球星的衣服，
他還跟房東借了公寓頂樓上面的天台，他花了他三個月的薪水來佈置，在上面搭了一個九坪左右的棚子。
裡面養滿了各種小動物，還種了很多花、草。

旁人都不了解真率，可是我知道他為什麼要這樣。
還不就是因為他怕寂寞囉。
平常跟他聊天的時候，他總是會無意間說出，他很希望有人能夠陪他一起照顧他的園地。

真率只要一有空就是跑上天台陪他的小動物們玩、不然就是灌溉花草、修修枝葉。
有時候他總是很開心的對我說：「我只要有這些玩意們陪，我就很心滿意足了呢，牠們就是我的信仰。」

後來，真率大學畢業後，他雖然有幾個不錯的女生可以交心，
但是好像也很少真正可以稱的算是女朋友的。就這樣，真率的感情生活就這樣一直是空白的，
主要是因為工作時間太長，沒辦法陪另一半，所以就算真的有交往，後來也都很快就分手了。

而距離真率最後一次戀情是十三年前的事了.....

我還記得，那個女生叫做「凌妤」他們其實交往不久，但是很快就陷入了熱戀，而且本來都已經打算結婚了說。
想不到就在要結婚前的那個晚上，凌妤找了些朋友出去玩，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率太敏感，
他總覺得凌妤在結婚前，只找三個男性朋友一起出去唱歌，怪怪的，讓他全身不舒服。

「凌妤阿，你什麼時候要回來?」真率很貼心的問著。

凌妤有點不耐煩的說：
「好啦好啦，等一下就回去了吼，你急個什麼勁!」凌妤掛完電話後，真率就再也沒打電話給詩晴了，
也不知道真率怎麼找到那家ktv的，台北市這麼多間ktv，林真率，你真的好帥。

原來那家ktv是真率跟凌妤再每次唱完歌之後，兩個人都會快樂的簽著手一起走出去的ktv，唯一的ktv。

後來就在凌妤唱完歌之後，小駿摟著他的腰，兩個人甜甜蜜蜜、有說有笑的政要從ktv門口前的階梯走下時，
凌妤突然覺得眼前有個人影，她有種快要被電到了的感覺。

結果當凌妤一抬起頭來時，定神一看，真率就默默的站階梯盡頭，凌妤當時有喝酒，看到真率那樣，
當頭就想要先聲奪人，大家只見她伸起右手指著真率，劈頭就罵：
「林真率，你是不是信不過我?蛤?」

真率無視凌妤的話語。

真率冷淡的對牽著凌妤的小駿說：「你可以把我的老婆環給我了嗎?」
凌妤一聽到這句話，她就呆住了，她突然覺得她錯了，後來她跟真率回家後，兩個人也真的分手了，婚，也不結了!

這些，都是真率後來跟我說的，真率是邊哭邊跟我講著這些事的。

那時我才知道原來男人哭起來是那麼的醜，我找不到比面目猙獰這個形容詞來形容真率當時的表情了。

後來我從友人得知，凌妤跟真率分手後沒多久就馬上跟別人結婚了，而且聽說到現在為止，
雙方都沒有出詭的跡象，感情還蠻穩定的，凌妤從那件事情之後學到了很大的教訓。

我現在回頭想想，為什麼原本真率跟凌妤這麼要好的戀人，都已經要論及婚嫁了，
卻在前一天發生這種事情呢?真率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作者也不清楚，所以觀眾更別說可以知道了，
我想，只有女性激素知道!!

這俗語說的好：「女人心，海底針。」

意思就是說當我們要探之女人的心事時，此時我們所處的情境就像：
「在狂風驟雨的天氣下，波濤洶湧，在小小的郵輪上，在海底進行「撈針」的工作阿。」

就像湯姆克魯斯的上司對他敘說任務難度：「Mission，Impossible。」

人就是這樣，不懂得珍惜，男人女人都一樣，在愛情裡，只要有一方對另一方特別好，
吃香的那一方就往往會做出對不起一直付出的那方，然後，直到互相傷害了後，大家才感到後悔不已，最後才以分手收場。
與其計較說自己為對方付出多少，不如關起門來，問問自己：能為對方放棄多少。這樣子比較實在一點吧。

至於真率呢?我看這小子，可真的要變成傻小子了，常常念念不忘凌妤，
雖然日子還是照樣過，但是我總覺得他的靈魂不見了，我看不到他以前的熱情、開朗了。

看著原本對生命充滿熱情的真率，我不免有點替她難過。
原來平常開朗的人，當他不開朗的時候是這樣子。

他常常在吃飯的時候三不五時的說：「我討厭她，下次我遇到她我一定會擺臉色給她看，
我當時真的應該狠狠的打她一頓，為什麼她肯狠心這樣對我?在她心中我到底算什麼?

原來世界上最遠的距離，是站在心愛的人面前，但是她不知道你愛她。」
真率說歸說，在我看來，他還是忘不了凌妤。要是凌妤要跟他合好的話，他一定馬上說好。

而要說我跟真率之間印象最深刻是哪個時後，就是在他30歲生日時。
那天是個下雨的日子，有點打雷。

他這個人總是口是心非，說不希望有人幫他慶生，結果一聽到有人要幫他慶生，
又高興的要命。那天，我到了他家，按了門鈴後。等了三分鐘他才來開門。

我在等的時候總覺得他今天怪怪的，因為平常，我按他家門鈴後，總是會聽到他很驚訝的叫聲，
然後匆匆忙忙的來開門。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天氣的關係，所以讓我想太多。

結果門一打開後，我看見真率的樣子還真有形阿：
「他手上拿個根蠟燭，頭髮則是梳了個貓王頭，眼睛上了燻煙妝，嘴巴塗了黑脣膏，臉上還有抹粉底。
他穿了一身黑白相間直條紋的上海阿哥哥的花襯衫，褲子則是黑色卡其褲，
我的眼神從頭一路往下看，看到他的腳的時候，我嚇到了!!想不到他穿了巴黎最新上市的圓頭高跟鞋，上面
有些我看不懂的花紋。」

真率臉上露出有點詭譎又有點陰森、恐怖的表情對我說：
「小翰，歡迎來參加我的『美之響宴』」。

看到真率這樣，我不知道該說什麼，我只好輕鬆的說：「嗯。」
今天他真的怪怪的，我也不方便先說什麼問安的話了。

我對著自己說：「等等就先保持沉默，見機行事就是了。」

我一進到他的客廳，我又嚇到了：
「原來她把他平常養的動物、植物，通通都從公寓的頂樓給移了進來。」
小動物們似乎也有感覺到今天的異常氣氛，全都紛紛不安，亂跑亂竄亂飛，我有種世界末日要來臨的感覺。

真率看到我驚訝的表情後，淡淡的對我說：
「小翰，你有沒有聽到，我的愛人們，全都很高興的在唱歌呢!你有聽到嗎?」

我的天阿，我怎麼可能聽的到阿，真率你別鬧了，太過分的話我會生氣的。

我又往牆上看了一下：「只見牆上五顏六色的潑滿了各種顏色的油漆」。

然後牆上還有紅色的字寫著：「戒不掉，思念妳的好」。哇勒，真率，原來你還在想著凌妤，
已經三年了，整整三年了，三年前你就是在你的生日時跟凌妤分手的，想不到你還忘不了她。

我把整個房子給環視了一圈後顧作鎮靜的問：
「咦？真率，牆上這裡怎麼會有一片空白處，怎麼沒有潑油漆。」

真率露出了一絲笑容認真的跟我說：
「我們能夠在國畫裡遊歷，是因為畫紙有留白，筆到意未盡，
物外有韻味，因此國畫留了空間給夢想，國畫裡的留白，是一種最美的藝術。
而在人際關係裏，適度的空間，才能保持良好和諧的關係。有時距離會產生美感，
而過度擁擠及滿溢反而不美了，留白是一種優遊自在的清心，留白是一種獨處時的快樂，
若要在人生的畫布上揮灑出亮麗的色彩，那麼就在畫布的一隅適度留白吧！」

真率你又在說什麼狗屁道理了阿，我怎麼好像聽不太懂？

真率後來又往他從法國帶回來的皎木留聲機那邊走去。
真率輕輕的轉動了唱盤放了莫札特的音樂，我認得這首歌，這首歌是真率最喜歡聽的莫札特音樂。

真率雖然神色黯然但卻很開心的對我說：

「小翰阿，我跟你說喔，音樂，可是上帝賜給音樂家的福祉呢。

音樂是音樂家只要把幾個音符拼拼湊湊組合在一起，然後藉由樂器就能夠來表達他們的心情呢。」

真率接著又說：
「莫札特有三首著名的交響曲：第一首是D大調第三十五號交響曲「哈夫納」、
G小調第四十號交響曲及C大調第四十一號交響曲「朱比特」。
第四十號交響曲是莫札特最廣為人知的一首交響曲，以莫札特甚少使用之小調寫作而成。
而第四十一號交響曲則因氣勢雄偉澎湃，被冠以希臘天神之名「朱比特」。

我現在播的這首『朱彼特」，是天才音樂家莫札特描述當人們面臨死亡時的心情。

真率越說越高興似乎著了魔似的說：
「我還是不得不稱讚莫札特的天才，我現在聽這首「朱彼特」，我總覺得這是一首在描述人們「死亡」後的心情。

用「業」這個字來形容我的前塵真是再適合不過了，而「死亡」這兩個字正是我現在的心情寫照。」

死亡？真率你到底在說什麼阿。

我現在心情很不安，總覺得好像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
真希望事情不是像我想的那樣糟糕!!

真率接著又指著在屋內亂飛亂竄的動物：
這大一、大二、大三、大四，是我辛苦養了好幾年的九官鳥呢!我好喜歡他們，
他們是我的信仰，當我心情不好的時候，他們總是會陪我玩、陪我笑、陪我一起度過難關。

還有這大當家、二管家、三少爺、四夫人(牠們是小松鼠)，有好幾次他們想逃呢!只可惜被我給發現，抓了回來。
今天可有得你們受了，呵呵。
小翰你看!可愛、可樂、可可、可笑(牠們是小兔子)，
牠們吱吱嗚嗚的不知道在說什麼耶，好想知道喔。」就這樣，真率一一的跟我介紹了他的朋友。

我也很認真很細心的聽，其實我是很怕突然間一個閃神，真率就做出什麼驚天動地的舉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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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2 action
真率終於把話題轉道我們兩身上了：
「小翰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了，你看的出來我今天很傷心嗎？
為什麼我就是忘不了她?我好痛苦，小翰你可以幫我一個忙嗎?」

什麼忙?
這個忙可不是隨便可以幫的阿!!真率見我猶豫，就突然快步的踩著高跟鞋往門口去，
並且把門給扣上了!!突然間氣氛變的很緊張。

真率突然從口帶裡拿出了一個火柴盒。

林真率如果你是要演賣火柴的小男孩的話我是不會介意啦。但是事情好像不是這樣!!

我只見真率賊兮兮的說：
「你幫我把這個火柴棒點燃，然後丟到地上。」

乖乖的不得了阿!!

這時我才赫然驚覺，真率你這小子想自殺阿，而且還要我跟你一起陪葬，然怪我就覺得這房子有一股怪味，
原來他再我進來之前，已經把他家的家具全部都潑滿了汽油。

這個忙我可幫不得。
拜託你好嗎？不不不，今天說什麼我都不能幫你。

我老婆現在還在家裡等我，我還有兩個小孩要養，我怎麼能死在這裡?
我當時剛想完這句話，我就馬上衝上前賞給真率一腳，真率這小子可真弱，一腳就被我給踢暈了!!

好險!!

後來真率醒來後，竟然還跟我說：
「昨天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我的頭好痛。」

原來真率在他生日那天有喝酒，他完全不知道他在作些什麼事情!!你這小子不是禁菸禁酒的嗎?
鏗鏘你的隆冬嗆，真率你別再做出這些出乎人意料之外的事了阿!!
真率後來為了感謝我，請我吃了一頓大餐，我賺到了，哈哈!

事後，他說：我會繼續勇敢的堅持下去的，只是她不再愛我了而已，事情並沒有我想像的那麼糟。
看到真率這樣，我心中的大石頭才跟著放下了。

看來，以前的真率似乎回來了，不，在他身上，似乎有什麼東西改變了。

後來真率每次回國，我們總是會出去小聚一下。
而每次我還是一樣都會對我眼前這個小子刮目相看，他果然又有新的見解。

真率曾經對我說過：「小翰我跟你說，我總覺得結婚要在眾人的注視下，
然後從禮堂門口慢慢的走到證婚人面前太死板了，連拍婚紗照時，都只是隨便找個美麗的風景，
擺幾個漂亮的姿勢，然後就了事了。

我不喜歡這樣，感覺有點老套。
如果是我的話：「我以後一定要跟我老婆結個三百六十五次婚我才甘願。」

我被我眼前這個口出狂言、肆無忌憚的小子的話給怒到了：「林真率，你又在搞什麼鬼？白癡阿你，腦子裡是裝屎喔。
你在這樣下去，我真的一拳就讓你倒下去喔。」

想不到真率聽了沒有生氣，急忙的伸出他的雙手，跨越桌面緩緩的對我說：
「小翰你別這樣嘛，聽我解釋一下呀。」我：「好吧，你說，有什麼狗屁話快點放一放，別浪費我時間。」

真率接著說：
「我說我要結三百六十五次婚，不是說我想跟那麼多女生結婚啦!

我只是想說當我跟同一個女生在我們兩個都覺得有越來越愛的時候，我們就再結一次婚，見證我們當時的愛情。」

我心下一軟對自己說：「想不到你這小子，還能想出這些花樣。」
好吧，你再說，還有沒有什麼狗屁話?

真率越來越開心的說：
我覺得根本沒有所謂的適婚年齡，如果真的有人能跟我確定我的真愛就是這一次戀愛的話，
那麼，當時就是我的適婚年齡。

我有想到了很多結婚的形式，比如說，我會想要跟愛人一起到小島一起結婚，
然後整個沙灘上都放滿了玫瑰花，山頂上有小木屋，接著我們就在那裡狂歡。

還有還有，像我還會想說來個死亡婚禮，比如說到美國大峽谷最高的地方，兩個人一起玩高空彈跳，有日落，
有大自然的美來幫我們證婚，這樣子也可以算是一次結婚阿。

我還會想說在台灣最高的地方一玉山，結婚，就是前一天先去排雲山莊過夜阿，
然後隔天早上在早點爬起床，攻頂呀，最後在夕陽、雲海的見證下進行結婚儀式，
說下那山盟海誓的話呀，這樣子不是很棒嗎?。

還有，說到這個禮服嘛，雖然說自古到今都是穿著同一套，男生燕尾服，女生白雪公主。
是不錯啦，我也是會遵守傳統的阿。但是我還會想說能夠到世界各個部落，
跟心愛的人穿上各個部落的衣服，然後遵照當地習俗，跟土著們一起跳舞，一起結婚阿，一起體驗不同的婚禮。

還有一個更驚人的呢!如果防護措施有做好的話，我還會想跟心愛的人一起潛入海中，在大白鯊群前玩親親呢!!

如果她會怕鯊魚的話，那換海豚好了，我們可以一起抱著騎在海豚上面，在海中嬉戲阿，這樣子不也挺好的嗎?。
小翰你看，照我這樣解釋的話，一生結婚三百六十五次會夠嗎?
沒有大風大浪的愛情，怎麼叫作是愛情!!你說對不對?

我聽完這些，真的不得不佩服真率，我只能說他這個人越老越怪，越來越像小孩子，
而且每次說的事情讓我驚嚇的程度呈指數成長。


今天我是要來參加真率的結婚典禮，不小心想起了這些往事。
就在十年前他生日的那個夜晚後，過沒多久，他認識了新的女性朋友。

沒想到這個女生，從路人，朋友，好朋友，同事，知心，情侶，情人，愛人跟他一起走到現在。
當中的風風雨雨，紛紛擾擾我也不方便再說了，在說下去，真率要生氣了。

這時，我往旁邊一看，只見真率緊緊的簽著他老婆的手，兩個人真的好像神間眷侶，這可羨煞死我啦。
真率很熱情的對我說：

「小翰，你還在發什麼呆，快去準備一下，我們要開始結婚了。」

各位觀眾，你們知道我們現在在哪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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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科專家說：「注視螢幕三十分鐘後，就應該休息一下，拿起你的雙手，揉揉你的太陽穴，眨眼睛眨一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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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完這些，真的不得不佩服真率，他這個人越老越怪，越來越像小孩子，
而且每次說的事情讓我驚嚇的程度呈指數成長。
十年已經過了，今天我在參加真率的結婚典禮前，突然想起了這些往事。就在十年前他生日的那個夜晚後，
過沒多久，他就認識了新的女性朋友，沒想到這個女生，
從路人，朋友，好朋友，同事，知心，情侶，情人，愛人跟他一起走到現在。

真率很熱情的說：
「小翰，你還在發什麼呆，快去準備一下，我們要開始結婚了。」

各位觀眾，你們知道我們現在在哪裡嗎？




我們現在位於海拔一萬公里的高空上，現在，外面再打著閃電，狂風暴雨肆虐著，
直升機的螺旋槳的聲音聒聒個不停，螺旋槳感覺好像快要折斷了，真的蠻謝謝這位「直升機」司機先生阿。
風真的好大，我們差點被吹走了。

我聽到了真率有點像小孩子又很開心的聲音：
『小翰你還猶豫什麼快跳阿，我們都已經下來了，阿對了，我忘了告訴你一件事情，你還沒有穿降落傘耶。
耶乎，這風好涼，這雨好大阿，好刺激唷。』

天氣越來越壞了，我的視線被這天氣給擋住了，很模糊，我看不清楚外面。
我似乎看見真率牽著他老婆的手，倆個人甜甜蜜蜜，你儂我濃的。

真率好像在說話，但是我聽不清楚，看他的嘴唇，隱隱約約間我似乎感覺到他好像在對著他老婆說：
『親愛的，妳愛不愛我?』

而我，人生的上半場快結束了，我的美嬌娘正在家裡等我，而且我還有兩個小孩要養，我該跳嗎?